吗？”
听到是周元的声音，顾雪婷微微蹙眉。
这会儿有点晚了，因为受过高等教育，周元一向都很懂分寸，他几乎不会在太晚的时候单独过来找自己。
今天，有些奇怪。
“有什么事情吗？周元？”
“是有些事情，嗯，想和你告个别……”
门外，周元的声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，不是唏嘘，还是遗憾。
但这话让顾雪婷听到之后，心里却止不住诧异了一下。
“道别？”她打开了门，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元。
“是啊，3年了，我要调回去了。”
“这样……”顾雪婷点点头，表情也有些沉默。
她没有问周元调去哪，那些事情，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。
很奇怪，她好像又失去了一个朋友。
好像，又不止是朋友。
顾雪婷心里有些苦笑，果然自己一点都没有变，还是那么贪心。
“什么时候走？”
“明天。”
“明天？”顾雪婷有些惊异，这也太急了一些。
“嗯，上面有些急，所以走的也急了点。”
“那……你明天，会参加孩子们的元旦联欢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周元有些迟疑。
“我会上台唱歌……不过你也知道，我很久都没有唱歌了。”
顾雪婷的眼里闪烁着一些期待。
周元深吸了口气，最终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
“好，那，明天见？”话题聊到这里，顾雪婷已经不知道再去说什么，所以这话就有些逐客令的意思。
可周元没有走，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气，看着顾雪婷，表情也认真起来：
“顾雪婷，跟我一起走吧。”
“……”
顾雪婷沉闷了许久，才缓缓开口：
“不了。”
周元怔了怔，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，他只能再次点点头：
“我有点冒昧了，抱歉，那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砰！